他殺了50個孩子,卻能在豪華監(jiān)獄里天天打游戲_環(huán)球新動態(tài)
2023-06-07 00:57:04 | 來源:鳳凰網(wǎng) |
2023-06-07 00:57:04 | 來源:鳳凰網(wǎng) |
(資料圖)
弒母的吳謝宇二審維持死刑,于是熱搜又在吵廢除死刑的話題。
要求廢除死刑的人說得大義凜然,那我今天就講一個比較極端的魔怔故事。
有一位挪威居民,認為挪威被“多元主義思想”害了而心生不滿,決定要好好懲罰一下自己國家。
他進行了兩次恐怖襲擊,殺死了足足77人,其中絕大部分是孩子,然而最后卻只被判了22年監(jiān)禁。
在監(jiān)獄里他住單間套房、有電腦用、有PS游戲機玩,甚至還在服刑期間被挪威頂尖學府奧斯陸大學錄取。
他還不滿意,而那邊受害人家屬還想讓他在里面過得更好。
這個挪威的荒誕故事,也許很多人聽過。
今天我詳細說一說。
2011年7月22日15點15分,布雷維克開著大眾貨車來到了挪威政府辦公大樓,10分鐘后引爆炸藥。
半噸炸藥把前來盤查的保安和整棟大樓炸得面目全非。
附近辦公高樓和商店的玻璃無一例外被震碎。
街面上路人受傷,血肉模糊。
警報聲、慘叫聲不絕于耳。
最后8人死亡。
殺戮沒有停止,偽裝成警察的布雷維克開另一輛車前往渡口。
他告訴渡口管理人員,自己要登上于特島,保護孩子們。
島上,有六七百名學生正在參加青年營活動,他們的父母大多是挪威工黨政客,廢除死刑的倡導者,也長期支持開放移民和多元文化政策。
青年營里活動豐富,孩子們進行男女生混合足球,聽講座,被問你當首相后會怎么做這類問題。
然而奧斯陸爆炸案打破了這份美好,接到父母電話后的孩子們惴惴不安了。
此時,布雷維克已經(jīng)騙過了渡口保安和營地負責人,坐船登上了于特島。
島上的安全主管想看警員證,被他拔槍射殺,一同死去的還有安全主管。
以防他們沒有死透,布雷維克再補上一槍。
兩輪槍聲讓孩子不安地逃竄。
布雷維克拿出自動步槍Mini14射向他們,幾乎彈無虛發(fā)。
他又假裝警察,接近躲在教室里的孩子,囑咐他們關緊門窗,抱團蹲在角落里,別讓壞人進來了。
孩子照做后,他露出猙獰面目,開始射殺教室里的孩子,開槍時布雷維克振振有詞:“你們今天都會死。”
為了給自己提神,他服下了興奮劑(一種麻黃素、咖啡因和阿司匹林混合制劑),也戴著耳機,聽聽《指環(huán)王》插曲,幻想自己在執(zhí)行一場神圣的使命。
有的孩子想裝死躲過一劫,逃不過布雷維克的眼睛,他走近人堆,砰砰砰開槍,沒有一絲絲猶豫。
狡猾的他還在開槍1小時后折返現(xiàn)場,挨個補槍。
于特島里密林很多,遮擋了布雷維克追捕的視線,可他依舊不慌不忙追擊到懸崖。
他知道剩下的孩子肯定會來這里。
恐慌的孩子跳崖,摔傷了自己,成為站在高處的布雷維克眼中的獵物。
一槍一槍,高倍鏡讓孩子們的生命更加垂危。
這些畫面基本來自于“諜影重重”系列和《菲利普斯船長》的導演保羅·格林格拉斯拍的電影《挪威 7·22 爆炸槍擊案》。
現(xiàn)實里,于特島上的恐怖襲擊持續(xù)了90分鐘,殺了69人,大多數(shù)是未滿18歲的孩子。
最后整個722挪威慘案中,布雷維克殺了足足77個人。
特種部隊人員看了成堆尸體后目瞪口呆,他從未見過如此無人道的畫面。
另一邊的急診室里血液四濺,幸存者傷痕累累,有的不知道能不能被搶救回來。
多年以后他們一定會不愿想起那場露營活動。
一個男孩右眼失明、左手殘了、右腿瘸了、腦中藏著彈頭碎片取不出來。
一個女孩斷了手臂,無法修復。
一個男孩被迫截肢。
為了保護同伴,克耶爾身中四槍。
幸存者一直遭受身體上的疼痛,因為布雷維克用了特制子彈,當它打進肉里還會釋放毒性。
從一開始他就想通過血腥的恐怖襲擊讓挪威變得干凈。
可特種部隊一趕來,他就舉手投降,沒有一點兒抵抗,還開啟了長篇大論。
說“我完事了”。
又說,我的兄弟們還在等我的信號,開始第三輪攻擊。
接著要求吃披薩,喝咖啡,太餓了,還強調:
“剛才我崩小孩頭骨時挫傷了手指,給我包扎一下。”
像布雷維克這種殘殺77人的情況,按挪威法律最多判21年監(jiān)禁。
換算一下,布雷維克每殺一個人,平均只需要坐82天的牢。
表現(xiàn)好的話,服刑7年后,周末還能回家。服刑14年后,還有假釋資格。
2002年挪威修訂過法律,極少數(shù)情況下,某人若被認為對公眾構成危險,則可以無限期延長刑期。
當然,如果監(jiān)獄里,兇手過得很艱苦,或許能彌補受害者家屬的心情。
那么布雷維克在里面住得怎么樣呢?
在三居室的牢房里,布雷維克千篇一律地早起,喝麥片粥,吃夾著火腿的芝士面包,餐后來一杯咖啡。
他雖然可以看劇看電影,但他不能欣賞最新的影視資源。
他雖然要寫點什么就用打字機和不可上網(wǎng)的電腦,但無法跟外界通訊。
痛苦,確實是有些痛苦。
監(jiān)獄方面為了給布雷維克一點震撼,還制定了運動健身計劃,怕他體力下降;
雇專業(yè)棋手陪他下棋,怕他腦力下降,但他多次拒絕配合下棋。
他很排斥這樣只顧全面、不夠精致的生活,為此不斷投訴:
你們的面包里黃油沒有涂滿,差評;
只有PS2玩,沒有PS3、PS4,差評;
只有涼咖啡,沒有熱的,差評。
沒有潤膚乳,北歐日光傷身體,差評;
牢房的北歐性冷風裝飾風格品位太差,座椅不是真皮的,太硬了,差評。
給我寫回憶錄的筆太柔軟,我是個有風骨的作家啊,差評;
我開電視不方便,差評;
散步環(huán)境太差,挪威沒啥森林,我不開心;
女獄警盯著我換衣服,我被侵犯隱私了,我不開心;
你們得提供網(wǎng)戀渠道,我沒有戀愛生活,我不開心。
待遇方面差不差可能是個人感受問題,但有時候布雷維克提的要求顯然是為了宣傳自己的極端思想。
比如,自己的郵件被監(jiān)視了,自己沒法聯(lián)系其他極右翼分子。
比如,要上大學。
總之,你們虐待我啊。
換其他國家的監(jiān)獄根本不會給他提供優(yōu)待,也不會在意他的投訴,畢竟一個罪惡滔天的人還要什么人權。
可布雷維克的上訴,卻被挪威重視起來。
政治家力所能及地滿足他的要求,于是戲劇性的一幕一幕產(chǎn)生了。
即便如此,布雷維克的“特殊”待遇也讓伊拉監(jiān)獄花費不菲。其改造費用相當于普通囚犯的近7倍。每年高達790萬克朗(1挪威克朗約合1.14人民幣)。
對了,監(jiān)獄里他拿到了奧斯陸大學政治學學士學位。
這可是挪威最好的大學,世界排名102位。
最后法院還說,政府你確實侵犯了他的人權,所以賠錢吧。
賠了4萬多美元。
整個監(jiān)獄生活竟然成了享受:
他殺了最多的人,住著最好的監(jiān)獄房間,反手告了監(jiān)獄,最后還拿到監(jiān)獄的賠款。
很多人傳言布雷維克被轉移到了挪威最好的哈爾登監(jiān)獄,這條信息我無法考證。
但還是說說哈爾登監(jiān)獄的設施條件。
哈爾登監(jiān)獄擁有田園詩歌一樣的戶外美景,空氣清新,適合養(yǎng)老。
監(jiān)獄里面,住宿條件比絕大多數(shù)經(jīng)濟型連鎖酒店要好。
多數(shù)獄員迫不及待地給自己的豪華單間來一個DIY。
如果你有運動天賦,可以來切磋乒乓球技術。
當然你也可以去逛超市,前提是腰包鼓,據(jù)說布雷維克抱怨過自己住的監(jiān)獄工時長、工資低。
你也可以進廚房,練練廚藝。
學陶藝、學汽修、學技術的培訓班很多,怕你不上心。
音樂室里還有吉他、鍵盤、鼓等等樂器,有時間的話,玩點地下說唱。
也就在這里,邊踩縫紉機,邊創(chuàng)作音樂不是夢。
最關鍵的是哈爾登監(jiān)獄里獄警和獄員已經(jīng)打成一片了。
一起打排球。
一起玩電動。
獨樂樂不如眾樂樂,臥談會里說人生,共創(chuàng)挪威文明新風貌。
這樣一個全球頂級監(jiān)獄,只在公共區(qū)域設置監(jiān)控,實在太為罪犯的個人隱私著想了。
一直以來,哈爾登監(jiān)獄和巴斯托依監(jiān)獄正在發(fā)起一場誰是世界上最人道監(jiān)獄的競爭,巧的是,兩家監(jiān)獄都在挪威。
它們都有一個原則:
你在牢里過的生活,必須和外面的普通生活沒有任何區(qū)別。
一位紐約退休監(jiān)獄長參觀后感嘆:“除了給囚犯鑰匙外,我認為你不能再自由了?!?/p>
他的話里有諷刺的味道,因為他知道,殺人惡魔余下人生將待的地方,不叫地獄而是天堂,那多可怕啊。
之前挪威還有個新聞。說有個男政客在自己家中被索馬里難民強奸了,難民服刑后被遣返回國。
然而政客卻說我堅決反種族歧視,對于你被遣返回國,將過苦難生活,我很內疚。
這當然有政治作秀的成分,但也和挪威整體的思潮有關系。作為政客,即使心里一萬個MMP,也不能說錯話丟了自己選票。
布雷維克是挪威右翼政黨成員,非??床粦T這些左翼思潮。
他表示挪威的政治正確已經(jīng)近乎病態(tài)了。
一方面,很多罪犯明明是不折不扣的惡魔,我們的法律卻一再縱容他們。
另一方面,挪威的法律對難民無止盡地妥協(xié),新移民已經(jīng)侵占他們這些本地人的生存空間。
“(2011年)最近十幾年來,挪威社會犯罪率逐年呈上升趨勢。在刑事犯罪活動中80%以上的作案者有移民背景,而挪威人僅占20%?!?/strong>
布雷維克對此關心是因為外來移民在擠占挪威人的福利空間。
他又不能射殺外來移民,一旦射殺,只會讓社會更加保護移民。
所以,他就要攻擊白左政客最容易受傷的地方:工黨政客的子女。
你倡導廢死,你保護穆斯林移民,可你孩子被我殺了,你馬上對我執(zhí)行死刑吧,那你就被打臉了;
你不想盼我死刑,那我在監(jiān)獄里好吃好喝,你的殺子之仇永遠沒法報了,你也等著被人笑話吧。
布雷維克堅信:“如果判了自己死刑,那這個國家還有得救?!?/p>
事與愿違,無論是受害者家屬、幸存者、挪威民眾都不敢站出來說要求判布雷維克死刑。
最多自欺欺人地表示,自己活得更好能讓布雷維克傷心。
他的外交官父親也不過是呼吁他自絕于人民。
唯一要求死立決的是一位法官,他發(fā)表網(wǎng)絡評論后第二天被撤職,因為法庭覺得他這么說不專業(yè),違背民心。
挪威不需要說真話的人,需要的是一塵不染的政治正確。
“你支持廢除死刑嗎”不僅僅在歐美,在我國也是老生常談的問題。
大多數(shù)人明白不能廢除死刑,因為他們知道:
弒母、詐騙、買賣身份證件后毫無認罪悔罪之意的,罪犯不判死刑不足以平民憤。
父親殺兩個孩子,有違人倫,罪犯不死刑不足以平民憤。
入室搶劫殘殺多人的,罪犯不死刑不足以平民憤。
多次強奸未成年女孩,造成極大傷害的,罪犯不死刑不能平民憤。
作為邪教成員,殘忍毆打致路人死亡的,罪犯不死刑不能平民憤。
看多了心情會陰郁,我不再羅列。
很多人問“把人判死刑了,死刑犯的家人多傷心啊。他們家人是無辜的啊?!?/p>
但反過來想:
“不把惡魔判死刑,受害者家屬多傷心啊。如果以后惡魔殘害更多人呢?”